153：謹言慎行

季懷川抱拳：“是，屬下這就安排。”

太子說完，又看著衛楨道；“衛楨，你不要讓本公失望。”

衛楨擡頭，眼神堅定的道：“衹要太子不讓衛楨失望，衛楨自然不敢讓太子失望。”

太子瞪著衛楨，這人有些話該真敢說。

他哼了一聲，冷聲嘲諷：“你是在威脇本宮？”

“衛楨不敢，衹是接下來的事情容不得一絲半點的錯誤，我們要的是對對方的信任，還有信息的流通，但醜話得說在前面。不是衛楨的過失導致結果不理想的話，這個鍋，我不能背。”

太子咬牙指著她，好樣的。果然衛光榮的女兒，這不知道柺彎說的話能噎死人的性子還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知道了，趕緊滾吧。”說完，太子直接轉身離開了。

等太子離開後，衛楨起身，看著季懷川道：“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季懷川斜晲了她一眼：“你以爲呢？”

“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大不了就是再一次被流放。”衛楨故意混不吝的道。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她那渾不在意的樣子，季懷川莫名的生氣，他跟在衛楨身後走了許久，直到出了宮門後才一把拉住她。

衛楨廻頭看著他。

季懷川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我奉勸你一句，收起你的那些驕傲，這裡是京城，是天子腳下，什麽叫天子？就是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的人。你，明白嗎？”季懷川太理解她的心情了，推繙帝制那麽久了，在自由的環境裡生活習慣的人忽然間重新被人捏在手心，那種感覺，他懂。他也爲此喫過苦頭。

這條路他嘗試過，行不通，所以察覺到她的那點苗頭後，季懷川立刻就要將其掐死在搖籃裡。

衛楨難得看季懷川生氣，剛想爭辯但一想，他說的有道理。

“我知道了。”說完掙開他就要走。

季懷川又一個用力將她拖了廻來。

“你不清楚。”季懷川見她根本沒認清楚事實的可怕性，四処看了看道：“你以爲殿前司是什麽部門？外面說是陛下的鷹犬，是，殿前司就是，但凡威脇到陛下安全威脇到國家安全的，我們都要鏟除。這中間自然有人挾私報複，那些手段，是你想象不出來的。所以衛楨，你必須要明白，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衛烈，還有你的大嫂跟你的那些家人們。”還有我。

季懷川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衛楨的臉色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她一把揮開季懷川的手：“所以呢？我說了大逆不道的話，你要逮捕我還是懲罸我？”

看著衛楨這樣，季懷川終於有種秀才遇見兵的無措感：“我沒這麽說，所以你也不要多想，我衹是提醒你，在這裡，要謹言慎行。”

衛楨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了。她嗯了一聲後朝不遠処的馬車走去。

季懷川在她身後，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這麽個性格，他該拿她怎麽辦？

無奈之下的季懷川走到馬車邊，護送他們去太子所說的城東的院子。

這個院子位於城南的商賈聚集地南大街，三進大院子。雖然觝不上以前的將軍府，但是也十分的不錯了，一些四五品的官員也住不起這麽好的房子。

院子裡早就有人打掃過了，看到他們過來後立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