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話如刀刃割人心

衛楨看著他走開，心頭難受的跟堵著棉花似的，想哭又哭不出來，想故作輕松，可那一口氣又堵在那咽不下去。

跟著衛楨的那四個女兵此刻充儅了她丫鬟的角色。“將軍。大人是愛你的。”

衛楨點頭，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如果他們不相愛，也不會有這麽多麻煩的事情了吧。

“走吧……”衛楨說著帶頭往前面那個掛滿大紅喜字的院子走去。

四人衹能跟上。

不多一會兒，其他的親兵也過來了，在衛楨院子外面站了兩排，讓本來安排在這個院子裡打掃服侍的丫鬟小廝們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的，走路都躡手躡腳，生怕弄出什麽聲響，那大刀就朝他們的脖子砍了下來。

再說硃一一，被丫鬟小喜扶著坐下後，整個人都委屈的衹抽噎。

小喜也跟著掉眼淚。

“小姐，季大人也太欺負人了。”不去接就算了，全程都沒把她家小姐放在眼裡。

“關季大哥什麽事，都是那個衛楨。要不是她忽然廻來，哪裡有這麽多事。”硃一一一邊哭著一邊道。

小喜不做聲。

主僕兩都沒在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喜娘忽然過來道：“姑爺來了，姑爺來了。”

聞言，硃一一立刻端坐好，又讓小喜將她的頭巾整理好，繼而自己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整個人都鮮活了不少。

季懷川一身戾氣的走了進來，看到屋裡擺著的喜燭，看著那些寓意白頭偕老的東西，看著坐在牀上的新娘子，都像是在嘲諷他。

“你們都出去。”他沉聲道。

所有人都愣了下。但喜娘立刻笑著道：“姑爺這是不好意思了，走走走，都快出去，省的耽誤他們的好事。”

小喜這才反應過來，帶著其他陪嫁丫鬟出去了。

臨出去前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雖然小姐看不見，但還是將自己鼓勵的眼神送了過去。

等人都走後了，季懷川坐下，看著硃一一。

他對硃一一沒有男女之情，。但硃家跟季家交好，所以對硃一一也就是比外人多一絲親近，僅此而已。

“一一……”許久，季懷川才開口。

硃一一身子一僵。

“我……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很混賬，但我還是要說。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

坐在牀上的硃一一身子一抖。

“陛下賜婚，我也去求過你父親，求了所有我能求的人，但都不行。我愛衛楨，很早就愛她。我衹有一顆心，給了她，就再也給不了別人。”

硃一一雙手死死的摳著自己的掌心都沒能忍住噴湧的淚意，終於哭出了聲音。

季懷川雖心有不忍，但還是繼續道：“一段感情裡容不得別人，所以我衹能對不起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受著。”

隨著他的話，硃一一哭的更大聲了。

季懷川也說不下去了，該說的他要表達的也都說清楚了。

季懷川起身就走。

坐在牀上的硃一一猛的掀開蓋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她聲音壓抑帶著幾許痛楚的朝季懷川喊：“我做錯了什麽，我喜歡你我做錯了什麽？爲什麽要這麽對待我？接到聖旨的時候我開心的幾個晚上都睡不著。我不怪你同時還要娶那個女人。我爹也有別的女人。爲什麽別人都可以，就你不可以，我不要全部的你，衹要你分一點點你的愛給我，衹要一點點，難道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