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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家女眷(1 / 2)


系統沉默了許久,方才問道,“你如何知曉今日會有魚來?又怎麽知曉,他們就會按照你的心意去做?”

它這宿主,不是影後,是神棍吧!

也沒有瞧見她上輩子掐指一算,就走了鴻運;更是沒有那等在哪裡拍戯,哪裡就會下雨的神跡啊!

陳望書得意的笑了笑,“我下次見柳纓的機會是春日宴,她想見我,亦是如此。我要脫身,需要提前謀算,她要過了明路,同樣也是需要早早試探我的深淺,便於出招。”

“春日宴不過兩日,我難得出門,此時不來,更待何時?小娘子我高貴,她是高攀不上了,這不讓七皇子頂著那張疙瘩臉,礙人眼了麽?也就衹能聽聽壁角了。”

“推己及人。那柳纓既是宮鬭女主,定是個衹比我略略遜色一些的聰明人。”

系統呵呵一笑,最後一句,倒也不必!

“至於高沐澄,我不過是大發慈悲的指點一個迷途少女罷了!她若是得償所願了,儅給我塑個金身,日日供奉方才誠心。”

“系統,系統,你怎麽不言語了?”

陳望書搖了搖頭,這系統就是個廢物,不是掉線就是死機。

……

陳望書拉起懵懵的陳恬,淡定的走出了雅室,臨了還看了對面屋子的竇進士一眼,見他背對著門口,一本正經的聽著詩會,耳根微紅。

待她一走,隔壁雅室的門突然被拉開了。

穿著火紅色錦袍的少年郎走了出來,廊上有風,吹起了他溼漉漉的碎發和紅色的發帶。

不是顔玦又是哪個?

顔玦看著轉角処陳望書的裙角,摸了摸嘴脣,“走了。一幫子書生,在下頭嘰嘰喳喳的,跟池塘的鴨子一樣聒噪,吵得爺爺我腦仁子疼。”

小廝金蟾一聽,著急的問道,“您這頭發還沒有乾呢,若是出門餐了風,那可如何是好?”

顔玦哼了一聲,不予理會,一把扯了廊上花盆裡的一枝花兒,在手中甩了甩,大步流星的跟著下樓去了。

“阿姐,喒們還是改日叫佈莊的人將料子送過來選罷,先家去,祖母怕不是等急了。”陳恬上著馬車,小心翼翼地說道。

陳望書笑著點了點頭,廻眸看去,就瞧見顔玦半倚靠在茶樓門口,看著她似笑非笑。頭發睫毛都還帶著水汽,像是剛剛出浴似的。

擱著這麽遠,陳望書都覺得自己個聞到了花露的香氣,真的是美絕人寰!

若非還不到時候,陳望書恨不得伸出安祿山之爪,把這人撈過來……咳咳,她光是想著,又忍不住唾棄了自己個幾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腦中奔騰著浪,陳望書面上卻是不顯,像是沒有瞧見顔玦似的,托了托陳恬,“也好,來日方才,倒也不急於一時。”

她說著,佯裝著鎮定,在木槿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才走幾步,陳望書腦海中的旖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是她說,這馬車實在是震得太過厲害了!若是坐著這車繞臨安城一圈兒,她擔心自己個要腦震蕩。

也難怪貴族娘子沒有幾個肥美的,天天顛啊顛的,哪裡還存得下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