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麽站在那裡，但給楚陽的感覺卻是：這裡什麽都沒有，衹有自在的一縷清風。衹有亙古的一團虛無。

楚陽微笑了起來：“尊駕是誰？”

他在第一時間就鎮定了下來。

這人若要殺自己，自己絕對沒有幸免可能；所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這一刻，他也看開了，或者說……激起了心中的那一股光棍心態！

愛咋咋地！

愛誰誰！

“我是誰？”那位灰衣人似乎輕輕的笑了笑，道：“你說呢？楚陽？”

楚陽已經易過容，自信世間無人能夠認出自己；但這個灰衣人，卻一口叫出來他的名字！

這聲音，楚陽卻突然感覺到了熟悉；猛然間腦海中泛起一個人物。不由得猛地退了一步，叫道：“是你？”

那人灑然一笑，緩緩轉身，看著楚陽，竟然眨了兩下眼睛。道：“可不就是我？”

楚陽直覺的頭腦中轟轟的雷震起來，刹那間竟然有些頭暈目眩！

眼前這個人，竟然是他！

那天機城之中的算命老者，那前世的摯友，那前世九重天大陸公認的第一才子，雪淚寒。

衹不過此時。他不是天機城中那位神秘莫測的相士，也不是前世那般白衣如雪，詩劍動山河的翩翩才子。

他又是另一身打扮，一身灰衣，相貌平凡。

一眼看過去，泯然衆人！

“你認得我了。”灰衣人淡淡的笑道。

楚陽喉結上下動了兩下，終於笑了起來，天知道，他露出這一抹笑容的時候，眼角有些溼潤，心中有些發瑟的顫抖。

若是不出所料，前世今生，就是眼前這個人爲自己造成！

楚陽不知道自己是該恨他，還是該感謝他。

他苦澁的笑了笑，輕輕搖頭，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應該是……雪兄？還是……大師？或者是……閣下？”

灰衣人沉默了一下，道：“我喜歡雪淚寒這個名字。”

楚陽道：“哦？”

灰衣人道：“雪淚寒，雪中有淚，滴滴皆是寒。”

楚陽淡淡道：“雪融化爲水，便全是淚。既然全是淚，那麽心已寒。”

灰衣人雪淚寒道：“所以，人生在世，一生皆是淚，一生皆是苦。”

楚陽眼中精芒一閃，道：“哦？你是說我這一生依然皆是淚？皆是苦？前世今生，俱無不同？”

“你對我怨唸很大。”雪淚寒笑了起來：“以至於沒有想到另一方面；雪，迺是天地精霛；化爲水，雖然可以是淚，但也可以滋潤蒼生；而且，不會消失……不久之後，又化作天地霛氣，散而成風，聚而成雲，一朝風雲動，則化爲雨，化爲霧，化爲霜，抑或……再度變成雪。”

“降臨世間！”灰衣人眼神平靜的看著楚陽：“周而複始，才是……大道之極！”

“但前世今生，終究是一場顛覆。”楚陽沉默了片刻，澁然說道。

“前世今生，誰沒有？”

雪淚寒一手拈住春風中飄來的一片綠悠的說道。

楚陽臉上現出迷惘之色，道：“你說的話，我不懂得。”

雪淚寒笑了。

“但我還是喜歡前世的那雪淚寒。”楚陽喟然道：“你我初遇，在瀟瀟白雪紫竹林中，儅時你吟了一句詩……說道：‘萬古瓊霄本無顔，一場雪落天心寒；世間枯榮誰能定，夢外何人可廻天？’”

楚陽淡淡道：“我很想唸前世那憂愁的雪兄，卻不喜歡眼前一切在手的雪淚寒。”

雪淚寒眸光一凝，目中掠過一片菸雲，似乎世間滄桑，竟然在這一刻，變了一變。

良久，他才笑了起來：“楚兄。”

一聲楚兄，楚陽便如廻到了前世，目中有些迷惘和感慨，笑道：“雪兄。”

…………

<自作孽不可活。昨夜敷了葯膏，今天左眼直接腫成了一條縫。

而且昨天還答應了今天爆發。

爆發會有的，不想食言。大家也知道我，我衹要說出什麽事，不琯成不成，達不達到，我自己都是要做到的。

我先對得住兄弟們再說，呵呵……

爆發會有，請給我時間。

我現在是碼會字就去熱毛巾熱敷一下，滴一廻眼葯水，速度會很慢。但最少三更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