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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杀我前失忆啦第102节(1 / 2)





  沈黎看着段清泽的背影,慢慢躺下。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其他记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还清晰地记得这段时间在五郎君县暂时定居后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每天很平淡,也有些温馨,只是死亡阴影压在她心头,让她整个人绷得如同一根拉满的弦,无法真正放松下来。

  那段日子,她天天期盼的就是段清泽的计划可以顺利,那她就不用再担心殒命,以后就能安心跟他在一起。

  沈黎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

  说起来,失去生命危机后,好像有些东西变了,比如她对阿泽的感情。

  那时候她被迫跟他绑在一起,也为了能活命而尝试去真心喜欢他。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成功,就算长时间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无聊,他亲她抱她她也会心跳加速,会害羞。

  喜欢应该是真的,只是似乎……不够自然。

  那时候,沈黎虽然对段清泽清除掉那三百多年的记忆满怀期待,但内心深处实际上并不认为会成功,就像先前她期待着他若恢复记忆可以念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上放过她,但她实际上更相信他一定会杀她。

  她的所有担忧、恐惧都被深藏在跟他相处时的平静和娇羞之下,连她自己都以为她对段清泽的感情很深,深到愿意跟他一起赌一场赢面很低的局。

  她现在发觉好像不是。那似乎是一种伪装,一种连她自己都深信不疑的伪装。

  毕竟,刚刚面对段清泽的亲吻,她第一反应竟是阻拦拒绝,不正说明了什么吗?

  沈黎隐隐觉得自己有点渣女的倾向。

  以爱为名欺骗段清泽让他冒着风险清除那些记忆,但在成功后,她的深情立马掉了至少一半,不让他亲也就算了,甚至还隐隐生出不太想跟他继续纠缠的念头。

  沈黎丧气地捂住了脸。

  不是吧?她都没发觉她竟然是这么渣的女人!

  沈黎一直在努力维持自己的道德水平,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维持自我的方式之一。

  她可绝不能在男女关系上翻了车!

  没关系,趁阿泽还没发觉她的不对劲,她赶紧调整好心态,就当是重新开始,好好谈一场轻松的恋爱,接下来又不需要赶时间,她有的是时间真正爱上他。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段清泽走出房门后便沉下脸来。

  他在房间内没发作,但他注意到,沈黎阻止他吻她时眼神有茫然有抗拒,跟他记忆中那甜蜜羞涩的模样完全不同。

  即便失去了部分记忆,她也感觉到了异样么?

  段清泽回头望了眼。

  他清楚地意识到,对她来说,他有没有那三百多年的记忆,是两个人。对于她的“阿泽”,她亲近放松,可以随意调笑,而对于“魔尊”,她敬畏乃至恐惧。

  但他既然假装仍是二十二的自己,便是完全不在乎她的这种区分。

  他只是想解决自己的问题而已。

  假装“阿泽”可以让沈黎表现得跟他记忆中一样,等他品尝过,满足了,厌倦了,他就可以杀她了,免得今后再被不受控的东西影响,她把他当谁又有什么关系?

  沈黎在床上烙饼般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听到段清泽进来的动静,她连忙坐起身,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

  她告诫自己,可不能做渣女啊,要好好对待为她劳心劳力付出那么多的阿泽。

  沈黎扬起脸,望着段清泽笑道:“辛苦你了,阿泽!”

  段清泽的目光在沈黎脸上停了停,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走至床边将正要自己下来的沈黎截住,直接抱起她。

  沈黎低呼一声后抱紧段清泽的脖子,低声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段清泽没有应声,将沈黎放在桌边坐下,自己站在桌边垂眸慢慢打开食盒,将里面尚在冒热气的菜一道道取出。

  沈黎偷偷看段清泽的脸,直觉他不高兴了。

  她觉得自己确实做得不对,为弥补伸手悄悄勾住段清泽的小手指。

  段清泽停了动作看她,屋内有些暗,他的面容并不十分清晰。

  沈黎仰头盯着他,问道:“阿泽,你生气了?”

  段清泽继续单手取出菜盘,被沈黎握住小手指的那只手温顺地放松着。

  沈黎莫名觉得段清泽好似难哄了些,晃了晃他的手指道:“阿泽,你没那么小气吧?”

  段清泽已将所有菜都取出,都是沈黎提的菜。

  他在桌旁坐下,又将碗筷整齐摆放在沈黎面前,终于出声:“你觉得呢?”

  沈黎想,我觉得你可真是小气吧啦的。

  但她当然不敢这样说,只连忙为自己辩解:“阿泽,我刚刚只是因为头疼,太难受了真的没法那样。”

  段清泽忽然伸手过来,沈黎一惊,强压下身体反应,没有躲闪,任由他大掌握住后脑,倾身贴近她,双眼跟她近距离对视,似要看透她。

  他一字一句道:“阿黎,你变了。自从得知我清除那三百多年的记忆后,你就不再跟以前一样待我。怎么?我不会再杀你,你便觉得可以随意待我了?再让我猜猜,你该不是在想着怎么离开我吧?”

  沈黎听得悚然,段清泽也太敏锐了吧,连她只不过一闪而过就否决了的想法也能猜到。她只是拒绝了他的一次索吻而已!

  “阿泽,你在胡说什么啊?”沈黎断然否认,人谁不偶尔冒出一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她想到后就立即批判了自己,那就可以认为她没那么想过了!

  她就像过去一样,抬手轻抚段清泽的面颊,表情真挚:“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的,我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也不能在你刚为我做了那么大牺牲之后跑路吧?更何况,我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