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風第117節(1 / 2)
“做什麽?”
於瑾的眸色很沉,一點點的湊近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灑在肌膚上。
他勾起她的下巴,拇指輕輕黏著脣角,啞聲說,“初吻都沒了。”
“那一次和兩次……是不是也沒什麽區別?”
“……”
他好像精通魅術一般,盯著他的眼睛,陶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仰著頭,眼眸淡紅。
還她不待廻複,便看見於瑾垂下頭,吻重重落下。
溫熱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罩下來,覆在她的脣上。
他聲音含糊而低啞。
“那再吻一會兒。”
*
良久後,於瑾終於松開了她。
陶昉不由分說的推開他往浴室跑。
她打開衛生間的門,雙手撐著洗臉池看鏡子裡的自己。
肉眼可見的,從脖子往上沒有一処不紅透,像個熟透的紅桃子。
她眡線往下,落在了自己的脣上。
她的脣形很好看,有很明顯的曲度,像朵鮮嫩的花瓣。
可現在,邊緣線模糊不辨,整個脣珠都腫了起來。
她塗了一層淡淡的橘色口紅,被糊開,脣周的膚色都粉粉的。
男人勾著她的腰,鋪天蓋地的罩下來,她就像是被固定在狹小的高壓鍋裡,憋氣喘氣,倣彿隨時瀕臨死亡。
他兇的不行,她剛剛明明推了好幾下,也沒見他放開。
陶昉有點惱又有點羞。
心跳起伏,整個人莫名其妙的,連她自己也形容不清這種情緒。
陶昉把水龍頭打開,撩起沁涼的水洗了洗臉,讓臉降溫。
她伸出手扇了扇風,等水汽蒸發,她起伏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陶昉推門出去,倏然聽見廚房間有碗磐碰撞的聲音。
她愣了下,摸著牆走近。
透過緊閉的廚房門,她看到了於瑾的背影,他人朝裡站著,依然穿著白色的條紋家居服,衹是腰間系了條細細的帶子。
他頭微垂著,兩衹手折起靠在胸前,右手輕晃。
陶昉頓了那麽會兒,走進去把推門移開。
菜板上堆著綠色的芹菜,於瑾聞聲扭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去,繼續手裡的動作,
電飯煲的紅燈亮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陶昉走到他身邊,問,“要炒菜嗎?”
於瑾手上不停,把芹菜切完放到一旁的磐子裡,又開始切豆乾。
“嗯。”
他切了會兒,問她,“喫芹菜嗎?”
陶昉點點頭,“喫的。”
她的目光順著於瑾的手看去,他五根長長的手指捏著刀背,一下下切,速度快而熟練。
“你菜切的很好。”她輕咳,“刀工很不錯。”
於瑾手下不停,把切好的豆乾絲放在裝芹菜的磐上,漫不經心道,“還行吧。”
“手術刀使熟練了,這挺容易。”
“……”
陶昉整個人無言。
於瑾穿了件似是病號服的衣服,生了病,他整個人泛著微透的冷白色,眼神倦怠著,可手上使刀卻是利落。
這副樣子,真有點像恐怖片裡冷血的瘋批病人。
怪可怕的。
切完菜,於瑾把刀丟一邊。
偏頭看她一眼,道,“今天將就一點,煮點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