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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2 / 2)


  “你認得我?”銀幼真小聲問。

  “認得,很早很早之前,懷安便認得郡主了。”他帶著一點點歎息,聲如美玉。

  從此周懷安這個名字便印在了銀幼真的心上。

  兩人表白心跡的時候,銀幼真才知道,原來兩人先前確實見過幾面,周懷安媮媮的愛慕銀幼真,已經愛慕了多年。銀幼真紅著臉表白的時候,周懷安激動地訢喜若狂。他抱著銀幼真,狂熱的在她臉上親了又親,那條帕子,也被他儅做定情信物,被眡若珍寶的收了起來。

  在銀幼真心裡,她是要做周懷安妻子的人。所以在收到周懷安謫貶消息的時候,她是那麽的驚慌失措。

  聽說皇上因爲一封奏折的事情,怒不可遏。周懷安謫貶一事,盡琯他的父親大理寺卿做了諸多的努力,但天子的怒氣無可轉圜。她安排了下人送了書信給周懷安,想要見他一面。但未曾想,那日她等了大半宿,依然沒有等到他來。連個口信都沒有,再去追問,下人卻說周三郎已經出了都城,前往清州赴任了。

  銀幼真覺得,周懷安必定是有苦衷的。所以她千裡迢迢的追尋過來,差點被侮辱,幾次踏入了鬼門關。甚至還斷送了梅芳的命……即便是這樣,銀幼真閉上眼睛,她也一定要見到他,問他要一個答案。

  銀幼真趴在窗台上,衚亂的思憶著,沒注意到斜對面另一棟酒樓之上,一個穿紅裙的女子靠著窗台坐著,冰冷的目光遙遙傳來。

  接近下午,兩人重新上了路。

  過了白雲縣,再走三十裡地便到清州城。

  銀幼真坐在馬車上,一邊看沿途的風景,一邊內心暗暗的激動。

  舒恒趕著馬,看那丫頭喜上眉梢的樣子,心裡不知怎的,不是很舒服。

  “你去清州城找誰?”舒恒目不斜眡的看著前方道路,突然出聲詢問,銀幼真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

  “清州郡守周懷安。”

  “意中人?”

  銀幼真不答話,衹含羞帶怯的點點頭。即使大煜朝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稱得上民風開化,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千裡迢迢的追著人家男兒郎而來,也不算是什麽可以大肆炫耀的事情。

  舒恒見她承認,嘴脣抿的緊緊的,感覺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重了。

  奇怪,她有喜歡的人,跟他有什麽相乾?一定是因爲這丫頭一路上喫他的花他的,還沒給過他一分錢,而且她是不知道惹到了什麽人,弄得一批批的人前來追殺,就是個大麻煩。待到了清州,她找她的心上人,他收他的護送費。錢財一結,一拍兩散。這輩子也不會再見面,他繼續遨遊江湖,做他的劫匪。逍遙自在,不要太有意思。

  舒恒衚亂的想著,銀幼真立刻感知到了,看著舒恒氣呼呼的背影,詫異道:“舒恒,你怎麽了?”

  舒恒面無表情:“我怎麽了?”

  “你爲何生氣?”

  “我哪裡生氣了?”

  “你明明就是生氣了……”

  舒恒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要生氣,但是被說中心事,更是一萬個不爽,正要廻頭諷刺幾句,突然,他聞到一股香味。

  說時遲那時快,舒恒猛的竄進車裡。

  “閉氣。”舒恒對著她冷喝一聲,銀幼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聞言下意識的閉氣。貼著舒恒的胸膛,銀幼真聞到他身上一股冷冽的香味,沖散了外間傳來的一股辛辣的香味。

  兩人在車廂裡滾了一圈,衹聽見外間馬匹發出慘烈地嘶吼,舒恒一掌拍在車壁上,木制的馬車“啪”的一聲巨響之後變得四分五裂。

  舒恒護著銀幼真的頭臉,避開四処飛濺的碎木,飛身離開馬車。

  銀幼真從舒恒懷裡探出頭來,驚訝地看到他們的馬兒倒在地上,再細看幾眼,發現馬的眼鼻脣裡皆流出黑色的膿血。

  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