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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1 / 2)





  为什么要救?

  血雾蒙蔽了休的眼睛,没有虫理会那只雄虫。

  休飞行在上空,冷漠地看着变异虫攻击着那只雄虫。直到恐怖的精神触角将雄虫的脑袋穿爆,在惨叫中,雄虫不甘、惊恐倒地,休才停了下来。

  他握住刃,狠狠地朝那只变异虫的脖子攻去。

  刃是一种杀死变异虫的特制武器,能够不被变异虫的能量扭曲、震碎,抓住时机甚至可以一刀划破变异虫脆弱的脖子,将变异虫的脑袋生生砍下。

  就像现在,一颗狰狞的头颅从休的刃下滚落,滚落进尸体堆中,直至撞上到某个瑟瑟发抖的屁股。

  断了一只胳膊、埋在尸体中装死的皮尔斯,屁股一颤。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眼那颗狰狞的头颅,顿时吓得原本就因重伤而惨白的脸,更是灰败得如大限将至。

  他奄奄一息,救救命。

  休看见了皮尔斯,皮尔斯也看见了休。顿时,老贼虫就像是看见了生的希望般目光如炬地盯着休,休中将,快救救我!

  仿佛将休推向S级变异虫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般。

  休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眼中

  的煞气和寒意让皮尔斯恐惧。但在生死面前,皮尔斯硬着头皮、忍住巨疼,像那只该死的雄虫一样骂道,休格兰特,身为军雌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如此歹毒?我可是你的上级!

  我可是雄虫,军雌不救雄虫是犯法的

  休无动于衷,残留在眼角的泪不再滚烫。

  那作为一只军雌,顺从命令,保卫帝国。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履行自己的职责,休咬紧牙关,脊背上的沉重快要让他无法挺直身板。

  皮尔斯,该死。

  休挥起刃。

  中将!军雌来报,中将,后方的变异虫已经基本清除完了。

  中将?军雌疑惑。

  休浑身一震,片刻后落下了刃。

  好。他死死握着刃,转身,去找2队汇合。

  军雌点头,瞥见了瑟瑟发抖的皮尔斯,参谋长?

  皮尔斯已经被休吓得失去语言功能了,他满眼恐惧,断臂血流不止。

  中将,参谋长?他询问休。

  休没有回头,目光冷漠,弄走。

  是。

  直到军雌带着皮尔斯离开,休紧咬的牙关才松开、发颤。

  他看着四周,满地的残肢碎片。血肉模糊,几乎分不出这些残肢是出自平民、军雌、还是贵族们的。

  然而依旧有那么一两个,象征着贵族荣耀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光芒,狠狠地刺进了休的眼中。冰蓝的眼中蒙上了一股阴雾,休踢了踢面前血淋淋的残肢。

  嘲讽道,也只有这种时候,所有的虫才是平等的。

  或许是感受到雌父痛苦的情绪,蛋不安地撞动起来。腹腔的刺痛也越加明显,明显到休的掌心已经冒着冷汗,湿漉漉了一片。但休没有停,救援着虫民、厮杀着变异虫。

  一个个头颅,一条条残肢仿佛都在嘲笑他从前的愚蠢、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挥起刃,落下刃。

  手臂被变异虫穿透,淋淋的鲜血顺着刃滑落。

  停下!

  顾敛解决完所有的S级变异虫,找到休时就看见这一幕。

  虫子像是着了魔般,以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疯狂砍杀着变异虫。

  休恍若无闻。

  顾敛有些怒了,暴躁的精神触角迅速将

  变异虫将斩杀,又将休拽了回来。冰冷的身体撞上顾敛的胸膛,顾敛按住他的后颈,沉声问,听到了没?

  嗯?休疑惑。

  抬头,顾敛紧锁眉头的容貌闯入眼中。

  瞬间冰蓝色眼中雾气融化,化成密集的小水珠啪嗒啪嗒个掉不停。

  休死死抓住顾敛胸前的衣服,迷茫又痛苦,雄主

  顾敛隐约能猜到休为什么会突然崩溃,无非是一些虫子间肮脏又恶心的事。休的心思很重,责任感又太强,对帝国有着一颗毫无保留的赤子之心。

  当军雌,他再适合不过。但又因为那颗纯粹的心,让他倍感痛苦。一旦无能为力,一旦缺乏了正确的引导,虫子就很有可能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大拇指揩过水珠,顾敛的嗓音沉稳可靠,哪有军雌这么喜欢掉眼泪。

  虫子没有说话。

  将头搁在他的脖颈间,挺直的脊背弯曲下来。身体贴紧着他,试图寻找支撑点。顾敛搂住休腰,发现休浑身开始颤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怎么了?

  感到不对的顾敛,侧眸去看休的神色。才发现虫子脸色惨白,唇也在跟着颤抖。眸色冰冷,顾敛打量着虫子的身体。这才发现,已经分不清是新血迹还是旧血迹的军装上,不断有大颗大颗的血珠顺着他的裤腿滑落。

  休抚着腹部,痛苦道,蛋

  顾敛神色一变,迅速将休横抱起来往飞艇处走。

  清理完最后的一只变异虫,上将看到了顾敛和休。顾敛神色沉得可怕抱着休直奔飞艇,意识到不对,上将上前。

  休怎么了?他沉声问。

  顾敛没时间跟他多费工夫,瞥了他一眼,你来开飞艇,去帝国医院。

  话一出,上将立马意识到可能是休的蛋出了问题。他点头,打开飞艇,快上来。

  顾敛抱着休坐在后排,他握住休的手,想将精神能量传输过去,但却产生了排斥反应。能量传输不进去,甚至一股淡金色的能量在抵触着顾敛的能量。

  一看,顾敛就知道这是蛋的能量。

  这明显是临产时,蛋为了自保而开启的防护屏障。

  虫子的体温下降,而蛋

  在拼命自保想要脱离雌体。一大一小疼痛的精神触角都在死死缠住顾敛身上,顾敛神色难看。

  蛋休捂着腹部,冰蓝色的眼睛水雾弥漫。

  会没事的。顾敛的手抚在他的额头上,休,放松。

  蛋会没事吗?意识混沌中,休看着顾敛问。

  会。顾敛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轻捏着,嗓音柔和,你也会没事。

  休的眼皮耷拉,困意席卷。

  别睡。顾敛沉声道,听话。

  休知道不能睡,勉强地睁开眼。他努力看着顾敛的脸,顾敛脸上是他从前没有看见过的神色,焦躁带着点温柔。

  不能睡。

  休告诫着自己,伸手搂住顾敛的脖子。然后对准顾敛的唇,支起身。但因为下半身的疼痛和无力,休始终支身不起。顾敛察觉到他的动作,俯身,将唇印了下去。

  两瓣唇相触。

  称不上温柔的吻,反而激烈而血腥。

  唇齿间的摩擦,浓烈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中游荡。

  如此激烈的吻让休没了睡意,他边接受着吻边看着顾敛。发现顾敛的衣服上、脸上都蹭上了他的血迹。

  肮脏、血腥,是以往他的雄主所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