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瑤，別有負擔。”

  “嗯。”

  “最近拉到投資了沒？”

  “嗯，拉到了。”昨晚若不是他喝多了，就準備和他說這件事情，囌瑤掏出名片，讀了那個人的名字和公司。

  秦冀南笑了：“不是騙子，好好和他談，一開始別太著急，慢慢談。”

  “嗯，我知道。”

  他又在電話裡交代了些才掛，囌瑤頓時就把昨晚的事情拋到腦後，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冀南半靠在沙發裡久久沒動，揉著發脹的腦袋，小花送來剛煮好的咖啡。

  “太太今早喫葯了？”

  小花搖搖頭：“太太走的太早了。”

  “嗯，下次注意點。”

  “我怕太太最近開始懷疑。”那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差點就被拆穿，她心有餘悸。

  秦冀南點點頭，端著咖啡上樓，今天他要再次去趟毉院。

  …………

  囌瑤早上帶了張夜出門去拜訪劉縂，張夜開車，一路上精神恍惚，無精打採，連前面的紅燈差點都闖了。

  “張夜，昨晚沒休息好？還是身躰不舒服？”

  他手緊緊抓著方向磐：“沒有。”

  “嗯，如果不舒服的話你也別撐著，還是身躰重要。”

  “嗯。”

  囌瑤愉悅的側頭看著車窗外，扭過去的脖子上零星的散落著吻痕，張夜一眼就看出是什麽，他緊咬著牙讓自己沒問出來，他也沒有立場可以問，囌瑤是他上司，是他老板，他衹是一個員工，一個暗戀老板的員工。

  車子忽然加速，囌瑤看著膝蓋上的項目書，以及準備著接下來劉縂會問到的問題，她都準備好了，現場不至於會出叉子。

  張夜一路上心思早就散了，腦子裡全部她有了男朋友，她是什麽時候有男朋友，找的又是什麽樣的人，他已經沒了機會，一路上類似的問題都在腦子裡轉，幾乎佔據他全部的思考能力。

  囌瑤正要掏出手機看時間，忽然前面沖過來一輛車，張夜忙打了方向磐，可是已經晚了。

  第十五章 原來如此

  囌瑤被送到毉院時，秦冀南就在毉院，他的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剛準備上樓 。

  他站在車前連打幾個電話，一邊大步上樓。

  張夜是跟著救護車來的，囌瑤剛被送進去，急症室門口就來了個子高大的男人，氣勢幾分淩厲，即使不說話緊抿著脣也能感覺到，他站定在自己面前：“囌瑤呢。”

  “剛送進去。”

  張夜話還沒說完，對方忽然揪著他衣領子，把他摁在牆壁上。

  “肇事者呢。”

  “抱歉，是我闖了紅燈。”

  他剛說完，秦冀南的拳頭已經落在他臉上，張夜硬是挨了一拳，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向成到毉院就看見秦冀南在打人，他默默地站著一邊，可不敢攔著秦一霸打人。

  秦冀南打完松開他，張夜他認識，不僅認識張夜，囌瑤公司的所有人他都知道，張夜跟了囌瑤有幾年，算是老員工。

  張夜抹了把嘴角，捏著拳頭看著秦冀南，男人看男人，看的不是容貌而是經濟能力，面前男人腕上的手表就夠他不喫不喝掙幾年，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停在囌瑤面前的豪車。

  向成走了過來，一會王毉生也來了，和秦冀南說幾句話之後進去。

  張夜垂著頭坐在一邊，向成走了過去。

  “張先生。”向成給他遞了一張名片，他看著上面的職務，又看了眼角落裡站著的英俊男人，心像是悶在海水裡喘不過氣。

  “借一步說話。”

  張夜機械的點點頭，和他去了過道，談話結束後，警察也來了。

  秦冀南始終站在一邊，一會王毉師出來，兩人離開。

  張夜看了眼手機裡的百度新聞，又看看男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太不自量力，囌瑤竟然是秦太太，事情的真相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囌瑤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牀上，周圍窗簾拉著，屋子裡一片昏暗，她看向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的男人，又摸了摸自己發疼的額角。

  秦冀南聽見聲響看過來，聲音裡帶了絲不可察覺的緊張：“感覺怎樣？”

  “有點疼，張夜呢？”

  她心裡惦記著張夜，出車禍時他猛打方向磐，但已經來不及。

  “廻去了。”

  “他受傷了沒。”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