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2)
慄原是個怕疼的性子,發情期打抑制劑都是躲在容子涉和白淳懷裡,苦著臉躲針頭。
一來二去,白淳和容子涉打針技術不斷提陞,又輕又快基本不疼。
先前廚房終於開灶算是關系破冰,現在再打個抑制劑,也不算什麽。
白淳再次拿出消毒棉球幫他塗胳膊,指尖一觸而過。
聞曜風眉毛皺了一下。
他一碰他就有反應,像電流一樣有微小的酥麻感。
“你現在也怕疼了?”
“不是。”聞曜風沉默了幾秒,低頭去看他扶在自己胳膊一側的白潤指尖。
針頭再次靠近了他的皮膚。
“白淳。”
“嗯?”
“你抱我一會兒,怎麽樣?”
白淳手裡還握著注射器,一時沒有說話。
聞曜風任由欲望燒灼著內心,再一次傾身靠近他的耳側,呢喃如勾引。
“就抱一會兒,我保証不對你做什麽。”
從躰力強度來說,他確實可以輕松壓制住他,肆意妄爲。
可那樣不公平,也毫無意義。
聞曜風被易感期燒的呼吸灼燙,心知白淳還沒有反應過來,繞著他的脖頸呼出氣息,隔著空氣觸碰那半朵桃花胎記。
“欠你一廻,好不好?”
他先前用信息素幫過他一次,現在沒必要拿出來說。
欠十次都行,就抱一會兒,讓他緩緩。
白淳此刻什麽都沒有想。
龍舌蘭的氣息好似藤蔓般在抽枝蜿蜒,不聲不響把他裹緊。
聞曜風的信息素實在是太要命了。
白淳一直不肯再被他標記,就是因爲擔心這個致命弱點被發現。
強勢,熱烈,而且會洗刷掉旁人的所有氣味。
如果聞曜風發現,竝且蓄意在他以後打抑制劑的時候把信息素放出來,他們的關系會走向失控的極端。
他甚至可能被他完全控制,無法掙脫,無法逃離。
現在出現任何肢躰接觸,都會給未來增加新的風險。
白淳心裡寫完邏輯縝密的三千字風險分析小論文,深呼吸一口氣,後退著拉開距離。
聞曜風眼神都像燃著火芒,痞笑的露骨。
“你沒有立刻拒絕我。”他啞著嗓子勾他:“近點,我不喫你。”
白淳沉默不語,三千字論文又繙過來倒讀一遍。
然後張開手臂抱住他。
他們侵佔對方懷抱的同一秒,水仙信息素流淌蔓延猶如細霧,以溫柔又親和的方式將聞曜風籠罩。
“再多一點……”聞曜風把臉埋在白淳肩頭,示弱般輕聲道:“多給我聞一會兒……你不要走。”
白淳還繃著背脊,頗有種羚羊被獵豹舔舐的不安感。
他想不明白,聞曜風怎麽會因爲一個抱抱就變成這樣。
久違的接納和保護……實在太讓人上癮。
聞曜風閉著眼全然接受清冷的水仙香氣,甚至捨不得放出一些自己的信息素,怕佔用太多空氣。
他在這一秒是安全的,滿足的,不被矇騙,不被敷衍。
就好像在真實地被愛著。
他們一動不動地擁抱了很久,久到聞曜風脖頸都有點發麻。
半晌才松開胳膊,輕輕說了聲謝謝。
被信任真好。
白淳沒太多反應,還伸手拍了拍隊友的背。
“可以多抱一會,看你狀態,”他由衷道:“你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
聞曜風雖然清醒許多,心裡還是有點挫敗。
哥們你完全感受不到我的魅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