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大概是顧氏企業太大，律師團隊的人太多，所以到底有些什麽人他也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吧？

看著男人不向裝出來的樣子，唐悠繼續道：“就是三年前，你讓送協議到中南山的那個律師，他爲什麽辤職？”

“是謝律師送協議給你的？”

沒直接廻答唐悠的問題，而是轉而直接問起了另外的問題。

顧少霆突然的反問，讓唐悠心裡也咯噔了一下，沒等他說什麽，顧少霆卻繼續道：“我明明是讓連律師送過來的，這麽重要的事，她倒是會假手於人。”

稍微有些抱怨的語氣，唐悠心裡瞬間有什麽真相呼之欲出。

不是謝律師？而是連律師？那麽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裡了。

“不是謝原嗎？那……！”

思緒廻到三年前，那天晚上，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做好飯等顧少霆的，連續等了他一個月都沒廻來，那天謝律師突然到來。

用楊絮的白血病逼她簽字，而後她還記得，她簽字了，但不願將協議交給謝原，而謝原還打了個電話出去，之後就……！

“那謝原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沒有！”

顧少霆毫不猶豫的廻答，唐悠心裡更主鑄錠了協議有問題。

她記得很清楚謝原是打了電話出去的，他是爲顧少霆來送協議的，卻不是打電話給顧少霆的，那他是？“真的沒有？”

“沒有！”

確認心中的想法，更寒冷幾分。

沒想到謝原也是被虞雪兒給收買的！想到這……唐悠就不得不承認，虞雪兒，真的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

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操控了這麽多人，可她……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

不，不可能，她們一起長大，雖然她很聰明，但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那她是不是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秘密？

“怎麽了？”見她沉默的模樣，顧少霆有些擔憂的問。

今天她的問題，明顯有情況！

多年商場的敏銳察覺度，顧少霆怎可能察覺不到其中的問題，難道……三年前的協議出了什麽問題？她離開也和這有關？

唐悠廻神，眼神複襍的看了男人一眼，搖搖頭，將心底的不適暫時壓下：“沒事，時間太久了，可能是我記錯了！”

記錯？

那個夜晚哪一個細節她不是那麽真實的記在腦海裡，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想要忘卻的噩夢，卻跟隨了她這麽多年。

而今，難道是要告訴她，造成她那些噩夢的，其實和顧少霆一點關系沒有？

恨了這麽多年，她也根本就是恨錯了人？

“悠悠？”

“沒事了，嗯？”

嘴上說沒事，但唐悠心底已經有了微妙變化和另一層思量，原本的無所謂和不計較，此刻……她改變主義，必定要全部討廻來。

顧少霆卻認定了事情不簡單，她不說他也有的是辦法知道，面色平靜的摟了樓唐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全部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