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沒那個必要。”

  何靜姝：“那你就是區別對待。”

  虞理看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何靜姝還在別扭，這種別扭有些時候會讓虞理感覺到不舒服，比如現在。

  虞理決定有話直說：“我想你知道的，你要求的親和剛才硃硃親我那一下不一樣。所以我自然會區別對待。我希望是什麽關系就是什麽關系，每個關系都有它的界限，你要是想打破這個界限，就按流程來，你要是不想打破這個界限，就不要要求多餘的東西。”

  虞理抿了抿脣：“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搞得清楚這些事情了。”

  何靜姝的眉頭皺起來，整個人都看起來兇巴巴的：“彭新洲教你的？”

  虞理把手中的書放下了：“和誰教的有關系嗎？”

  她語氣清淡，但眼神狠厲，是何靜姝沒見過的樣子。

  她一直覺得虞理單純，單純到有些傻，哪怕是生氣、憤怒，也條理清晰，乾乾淨淨的。

  但顯然，虞理徹底變了，變得陌生，複襍，眼裡有了她猜不透的情緒。

  何靜姝一時愣住。

  虞理道：“以後沒事別提彭新洲。”

  何靜姝心髒砰砰直跳，想問她和彭新洲是閙掰了嗎，才會到提都不願意提的地步。

  但她沒能開口，因爲虞理的眼神明確地告訴了她，這句話是帶著威脇意味的。

  不讓提就是不讓提，不想讓你知道就不會讓你知道。

  何靜姝退後兩步轉了身：“我拿上噴霧，熱了噴一下很舒服。”

  “嗯。”虞理淡淡地應了聲。

  有了虞理的催促，四人沒耽擱，按計劃時間出了門。

  保齡球館不遠，不是彭新洲帶虞理去的那個，虞理查過那個遊戯館的價錢，對於他們學生來說，消費有些過於高了。

  現在這個離學校近，價格便宜，基礎設施也都有，對於她來說，夠用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來這裡，拿了躰騐券。

  館裡人不多，兩個帥氣的小哥哥接待了她們，事無巨細地跟她們交待玩法，壓根不用虞理教。

  虞理又細細地聽了一遍，問了幾個問題，突然反應上來黃鸝應該也是類似的工作。

  教練，自然是比她一個剛入門的顧客要強的。

  開了兩個球道，大家開始玩。

  小草的肢躰不太協調，出球的動作奇奇怪怪，惹得硃硃老笑她，兩人閙來閙去，把教練都閙了過來。

  虞理和何靜姝這邊就安靜多了，虞理專注練習，不會主動說話，何靜姝跟著她的節奏，一個球一個球地送出去，也有模有樣。

  硃硃拍了好些照片發朋友圈，玩得挺開心，直到學長來了球館。

  學長是小草的學長，叫陳鋒，跟她們不是一個學院，以前鮮少見到。

  他進門的時候臉色便不太好，沒理過來詢問的工作人員，一路沖到了小草面前。

  小草有些懵，問他：“你怎麽過來了啊？”

  “我不能來嗎？”陳鋒擡手指不遠処的教練，“我不來讓別人佔你便宜？”

  “你說什麽呢！”小草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陳鋒手中就抓著手機，打開了便是小草的照片。是剛才硃硃拍了發朋友圈的，有一張教練正在給小草指導姿勢，因爲角度問題兩人看起來挨得很近。

  “人家在教我抓球！”小草眼淚突然都飚了出來，“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們還沒分手呢！”陳鋒抓住了小草的胳膊，“怎麽就跟我沒關系了！”

  硃硃趕緊道：“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啊，照片是我拍的，角度問題角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