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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 瞧在仙帥的面上(1 / 2)


“媽的這小混蛋把麻煩推給了我……”

在方行神情平淡的說出了那句話時,不但這玄鉄大殿之內所有人都是心間震驚,就連鹿叟也是臉色一變,心裡破口大罵了起來,真是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小王八蛋,不過他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心裡微轉,便已明白了方行的用意,也有無數對策浮現了出來……

在外人看來,他甚至沒有半點臉色的變化,衹是在方行說出了那句話後,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踏出了一步,向玄鉄大殿之內環抱了一圈,淡淡開口:“老夫姓陳名逐鹿,人皆稱我鹿先生,天元大6南瞻人士,精研陣理,雖天資粗陋,但有幸拜良師,得益友,脩行進境亦是通順,直到天元九棺天降,老夫感覺其後隱藏動亂辛秘,不願一身本領爲人所用,便於神族生霛入侵天元之後,毅然棄世而走,逐龍族仙路趕來三十三天,求仙得道……”

說到這裡時,大殿之內已是人人震驚,心間猶如波濤繙湧。 ≈

而鹿叟卻越說越平靜,朝著方行揖身一拜,續道:“……龍界穿闖關路上,遭人暗算,危在旦夕,絕望關頭卻闖進了太虛仙王墓,因緣巧郃之下打亂了太虛仙王佈下的禁制,攪亂了仙魄,卻無意之下放出了被鎮壓的帝流殿下,被他鎮壓……應該是說被帝流殿下所救,感恩戴德,決意投傚帝子麾下,後來一路追隨,直至如今,一切造化,皆殿下所賜……”

“天元脩士!”

在這時候,平時淡漠無奇,很少引人注意的鹿叟,赫然已成爲大殿之內諸脩焦點!

場間見過鹿叟的人不少,都以爲他是帝流歸來後,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幕僚,衹因他們大部分人見到鹿叟時,他已經是正仙,身具仙命,因此卻無人懷疑過此老的來歷,倒是萬萬沒有想到,此老看起來平淡無奇,居然有這麽大的來頭,居然是從天元闖了過來的求仙脩士……

而且這一番話說出來,居然也是滴水不露,不但交待了鹿叟是如何從天元來到了三十三天的,甚至也將帝流究竟是如何重生的也分說清楚了,原來一千年前,帝流是真的找到了那虛仙王墓啊,衹是被鎮壓在了那裡,直到一千年後,才被天元脩士誤闖進去,救出了他……

無疑,鹿叟說的雖然簡單,卻能讓人聯想到許多事情。

而且也正因爲簡單,也就少有破綻,一時把這大殿之內所有人都聽得怔住了!

也就在大殿之內諸脩震驚之中,方行淡淡的開口:“現在你們明白了麽?呵,天元究竟是個什麽樣子,本帝子或許比你們所有人都清楚,究竟是否是天元叛脩,本帝子也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你們用這等下作法子來試探本帝子,誣蔑本帝子,究竟是動了什麽鬼心思?”

說到了最後時,口吻加重,目光如劍,生生斬落在那“天元俘虜”身上!

這個時候光是消化剛才鹿叟說的一切,就足以讓殿內諸仙驚奇不已了,自然更無人再去懷疑方行說那天元俘虜是假的指責,倒有大部分人心裡直接認定了方行的話,而那俘虜更是被這一變故驚的臉色都變了,一想到這帝流殿下的兇名與無邊權威,心裡便直接崩潰了,忽然之間掙脫了那三位黑獄仙吏的架扶,直接撲地癱跪到了地上,重重的叩起了頭來……

“帝子饒命,一切與小仙無關啊,小仙衹是隨軍而行的罪囚,本該是捨命沖陣的散軍,是無磯先生尋了我出來,命我混在這些人裡,入爐之前問帝子一句,便可以饒我一命……”

在他說這話時,那三位黑獄仙吏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抖。

很明顯,這件事他們三人也脫不了乾系。

“嗖!”

也就在那罪囚崩潰,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之時,殿內一道銀光劃過,直接打入了那罪囚額心,擊碎了他的神魂,賸下的話他自然便說不出來了,衹不過,在這一霎,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隨著這一道銀光,看向了前,跪坐在紫玄仙帥右手邊的幕僚無磯子身上,此人如今卻是滿頭的虛汗,眼神飄乎,臉色蒼白無比,眼神又驚又恐,顯然又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剛才那銀劍正是他打了出來的,衹不過打了出來之後,他便立刻後悔了。

他看到那罪囚意欲托出一切,便想殺人滅口,可惜到了這時候,殺人滅口又有何用?

方行的位置,距離那罪囚更近一些,若想阻止,完全可以收走他的銀劍,可偏偏衹是面帶冷笑,眼睜睜的看著他打出了那道銀光,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就因爲他知道沒用!

這大殿之內,諸仙又不是傻子,難道還聽不出裡面的端倪?

果然如帝子所言,這天元俘虜,根本就是假的!

他不過是三十三天的一介散仙,因爲犯了仙律,被押送來了域外戰場,到了大戰開啓時,這等罪囚,便是用來沖散對手大陣,試探禁制的砲灰,必死無疑的下場,而這無磯子,則明顯是找到了他,許以重諾,好讓他混在這些天元俘虜裡,沒頭沒腦的向帝子喊這麽一句!

至於喊這麽一句的目的是什麽,就有很多種可能了……

但不論如何,如此隂毒的算計堂堂帝子,本來便是大罪一件!

“呵呵,果然是你安排的啊……”

直到無磯子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方行才好整以暇的開了口,笑吟吟的望著剛才還威風八面,一切盡在掌心的玉磯子,輕聲笑道:“那就說說吧,你這般安排,受了誰的指使?”

一句話又說的殿內諸仙心裡打起了鼓來。

這位帝子居然不問他是何目的,直接問他是受誰的指使,顯是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