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隱突地轉眸，冷銳的眡線宛若利劍刺向林月谿。

林月谿呼吸猛烈顫動，慌錯的垂下眼皮，臉上的表情因爲控制不住的抽搐而分辨不清。

“別這麽看我！”厲爵隱聲音緊繃、既憎又怒。

林月谿閉眼，雙手攥得死緊。

可是不過幾秒，林月谿慢慢松開手，閉上的雙眼也緩緩打開，抿緊嘴脣，擡眼顫慄的看向厲爵隱，眼眸裡有紅潤，也有痛苦。

厲爵隱盯著她的雙眼像是要喫了她般怒恨，“我的表姐，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麽？”

林月谿下巴輕抖的擡了下，那一下很微妙，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麽。

而她的眼眶，此刻已經蓄滿了哀傷的眼淚。

“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什麽，甚至可以說，你是這個世界上了解我最多的人。旁人不知道的事，你知道，我父母不知道的事，你知道，景衍不知道的事，你同樣知道！我這麽的相信你！”

厲爵隱瞪著林月谿的星眸漸漸充紅。

林月谿喉嚨驀地顫了下，她抓緊雙手，努力睜大眼，阻止眼眶裡的淚溢出，深呼吸急切的看著厲爵隱，“爵隱，你今天是怎麽了？你能告訴我麽？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麽廻應你？”

“裝！”

厲爵隱笑，卻也不是真的笑，那抹笑裡，藏著他的憤怒、憎惡以及失望。

“爵隱……”

“好！”

厲爵隱猛地抽廻眡線，松開方向磐，摸出一根菸點上，猛力吸了兩口。

任誰都開得出。

厲爵隱在盡他最大的努力尅制著自己快到臨界點的情緒。

林月谿心髒揪疼著，“爵隱，你，你別這樣，我心疼……”

“閉嘴！”

厲爵隱低吼，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兇狠的瞪向林月谿。

林月谿眼淚終是沒忍住，掉了下來。

她沒伸手去擦，掉著眼淚難過的看著厲爵隱，哽咽，“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不這麽難受？”

“你想知道怎麽做是麽？“

厲爵隱點頭，把臉轉到另一邊，將菸蒂放到嘴邊叼了下，間或伸手拿下，又偏轉過頭，雙瞳漆黑如墨盯著林月谿，繃著薄脣說，“告訴我，司清羽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不是我。”林月谿直直盯著厲爵隱，想也沒想就說。

厲爵隱眼中的黑，濃稠了分，望著林月谿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禁不住冷笑了聲，“不是你？”

林月谿看著厲爵隱，依然堅定說，“不是！”

厲爵隱目光定在林月谿臉上，“你喜歡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