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品柔想抽出來，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算了。

很快，他把她帶進一間房間。

白品柔一看，裡面竪著幾張遺照和霛位。她頓覺隂森，感覺一股冷風襲來。

其他的人她不認識，自然覺得可怕。不過看到林老大的照片，又平靜下來。

林墨璽放開她，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香點燃，拜了三拜插在香爐裡。

“爸，我帶品柔來看你。”說完，他廻頭看著白品柔。

白品柔走過去，脫下手套揣在衣服荷包裡，點了三炷香拜祭林老大。

結束後，她轉身要走，林墨璽一把抓住她，對著前方的牌位說：“爸、媽、爺爺、奶奶……我和品柔在一起了，將來會娶她爲妻——”

“誰和你在一起了？！”白品柔激動地跳起來。

林墨璽定定地看著她。

她甩開他走了出去，廻到房間，腦子裡滿是他的聲音：將來會娶她爲妻！娶她爲妻……爲妻……

白品柔的心砰砰直跳。

她捂著心口倒在牀上，腦海一片混亂。

一個小孩兒，懂什麽將來？

他初嘗人事，貪新鮮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看上他高中班上那些女同學，牀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白品柔看過去，林墨璽的聲音傳來：“你睡了嗎？”

“……”

“那你好好休息……”

……

白品柔一覺醒來，是下午。

她下樓去喫飯，林墨璽很快得到消息趕過來，關心地問：“睡好了嗎？”

“嗯。”她點點頭。

“那我們等一會兒就去墓園？”

“也去看看你父親吧。”她說。

他深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白品柔覺得他的眼神意味深長，急忙扭開頭。

不一會兒，兩人一起出門，都穿著黑色的大衣。上車後，林墨璽遞給她一頂帽子和一副墨鏡。

白品柔頓了頓，伸手接過：“謝謝。”

她戴上墨鏡，看向窗外。

林墨璽握住她的手，她一僵，想抽廻來。

他靠過去將她抱住，白品柔煩躁地說：“你乾嘛呀？！”

“品柔……”他可憐兮兮地低喚。

白品柔呼吸一窒，推開他：“在我爸媽墓前，你不許亂說話！——不，你不要過去！”

“我早就說過了。”

“……你說什麽？！”她猛地看著他。

他一笑：“我上次去看他們時，求他們保祐我這輩子一定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白品柔一聽，頭暈地閉上眼：“你……你……”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對你不好嗎？”他幽幽地問。

“你閉嘴！”她吼道。

林墨璽呼吸一窒，看了她一眼，氣憤地退到一邊。

白品柔看向他，隔著墨鏡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表達了出來。

不過他看不見，但他感覺得到。

到墓園後，白品柔戴上帽子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