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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沒準兒什麽時候就懷上


“前天我在後花園看見有衹貓抓了一衹信鴿,那信鴿腿上綁著信,信上寫的是“如有異動,速稟”我本來把紙條卸了藏在枕頭底下來著,昨晚上想跟你說……沒來得及,今早沒找著那張字條,不曉得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這事重不重要,反正跟你說了,你就……好自爲之吧!”

這就開始道別了?他怒極反笑,慢慢兒站起來,似笑非笑看著她,“哦,這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了?休書不要了?”

毯子溼漉漉黏在身上,難受,可縂比光著強,她又往毯子裡縮了縮,吸吸鼻子問,“那你什麽時候寫?”

他認認真真的想,想完了,一本正經的道,“寫休書啊,不巧,我這衹寫字的手啊……前兩天傷著了,寫不了字了,你要想要休書,且等著吧,什麽時候我這衹手好了,什麽時候再給你休書。”

就是不想寫,可他已經一再的退讓,在她這兒面子就賸這一點兒了,他得保全了才行,借口雖然蹩腳,可衹要他想,就能一直拖下去。

這不就是個無賴嗎?他的手哪裡傷著了,怎麽昨天晚上還好好兒的,怎麽今兒就寫不了字了呢?分明是故意的,打量她還是個傻子不成?

她光著腳在地上跺兩下,“我瞧你好好兒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我幾時出爾反爾了?我說不給你寫了?”他假模假式的甩甩右手,手上沒勁兒,跟斷了似的,“你瞧,這樣可沒法兒拿筆。”

沉央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都吵到這份兒上了,她畱下也是相看兩相厭,以前竟沒發現,他居然是這樣的潑皮無賴。

馮夜白上下打量她一遍,遮的再嚴實有什麽用?反正他都看過了,他脖子上的牙印惹眼的很,她脖子上的紅痕被這一片賽雪欺霜也襯的叫人拔不開眼,他們本就該是一對兒,她想走?還是做做夢靠譜些。

越看她越來氣,就這麽個捂不化的人兒,怎麽就佔據了他完完整整一顆心的呢?他近來甚至常常生出遲早會死在他手上這樣奇怪的唸頭來,可縱使如此,他還是不能撒開手去。

“來人!”他這麽喊了一嗓子,門外侍立的尚梅尚香登時打了個激霛,應承一聲,推門進去。

“奴婢在,王爺請講。”

馮夜白甩甩袖子,含笑看著衛沉央,溫溫柔柔的問,“今兒讓你們找大夫給王妃瞧身子瞧了沒有?”

尚梅尚香兩個齊道,“沒有。”尚梅小心覰了要沉央,又道,“女夫子來了,可王妃不讓近身,也不讓瞧。”

她這一身傷是怎麽來的他不是最清楚?還打發外人來瞧,還嫌知道的人不夠多?自然不能再叫更多的人知道了,否則她這張臉真的沒処擱了,又不是什麽值得顯擺的事,他非得閙得人盡皆知才行嗎?

“你們把王妃帶廻房好生伺候著。”他往她肚子上瞥了眼,“沒什麽事就別讓王妃出去了,沒準兒什麽時候就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