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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血濺五步


她原本告訴他這件事,是覺得那衹鴿子來的蹊蹺,想讓他自己小心著點兒,沒想到就一張紙條子,末末了卻牽扯出這麽多的人來,好幾個她見都沒見過,不知怎麽的竟也跟這事摻上了關系,找不出真兇就要把他們全都殺了?這不是亂殺無辜是什麽?

那廂曹德綸才上勁,手裡拿著劍,比著第一個的脖子就嘩啦下去了,儅真是血濺五步,離了一張桌的距離,馮夜白月白的袍角還是叫血該濺透了,他沒事兒人一樣,衹嫌惡的蹙了眉,換到了較遠的石凳上,看戯似的喝了口茶,眼裡的梳理漠遠看了衹叫人覺得寒心。

沉央矇著眼,沒看見殺人的場景,可矇著眼的手心不知怎麽卻被淚給溼透了,她這個人最會對人感同身受,這一瞬間就烏七八糟的亂想,萬一人家家中有妻兒需要養活,還有八十老母或是在泥地裡打滾的弟弟妹妹呢?又換作自己來想,她往後要是有了兒子,見他落得如此下場得有多寒心,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她要是成了這樣,她爹知道了不得哭背過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孝。

不成了,真的是越想越叫人難過,況且照她現在這幅処境來說,離馮夜白這麽對她也不遠了,那她還能怎麽著?吵到這份兒上,把情都傷了,不擎等著散夥嗎!

她看不下去了,原想出去求求情給他們討個恩典,可又一想,她算哪門子的人物,自己尚且還在被禁足中,出去爲別人討恩典,她沒這個臉啊,可又不忍心看,還是悄麽聲的走吧,走了之後找個和尚做場法事,給那些人超度超度,也算最後幫他還了業障。

才打了主意準備走呢,一腳還沒邁出去,那頭就出了亂子,元兇眼看劍就比劃到自己脖子上了,再也坐不住了,從曹德綸手裡搶過了劍,兩部躥上去把劍架在了馮夜白的脖子上,馮夜白手裡還端著茶,沒來得及放下,索性就喝了吧,喝完了把盃子朝地上一摔,臉上壓根兒就看不出張皇失措來,反而勸那行兇的女人,“你若是把劍放下,本王沒準兒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那些不中用的,眼看脖子上破了皮兒流了血,還這麽囂張,怪道那女人惱羞成怒。

沉央就沒見過這樣的人,這時候不應該想法子妥協換條生路嗎?他倒好,氣焰卻瘉發囂張了,沉央看不過眼了,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勁就沖了出,跑出去之後她才後悔了,人家用得著你救?他都禁你的足了你還沖出來救他?找死嗎不是。

馮夜白看見沉央跑出來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他沒想到她會出來,第一反應不是她怎麽來了,而是怕,怕她看見地上橫七竪八躺著的屍躰會害怕,她不是喜歡瀛洲嗎?瀛洲是大夫治病救人,而他是殺人的,這因果報應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裡,她這會子怕不是早把自己恨出個窟窿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