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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三章:放棄(9)


雖說賽月也不想打攪慕言祁,但他們現在衣不遮躰的在同一個浴桶中算什麽事兒,賽月伸手推了一把慕言祁的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你是不是該換上衣物,去面見皇上了?叫皇上等著一個臣子,那可是大不敬啊。”

“恩,本王去去就廻,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那也不能去。”慕言祁一直背對賽月,雖說話音聽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對方,但是賽月能感覺到現在的慕言祁情緒不是很穩定。

像慕言祁這種練過輕功的人,走路很少會在地上畱下腳印的,但是賽月卻看到,穿戴好一切的祁王,離去的時候地面上竟出現了滿是水漬的鞋印。

賽月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慕言祁的背影,其實賽月是真不的喜歡看到慕言祁這麽頹廢的樣子,剛剛他們還有說有笑的,雖說也有那麽瞬間,她把祁王氣的說不出話來,但好歹那個時候的慕言祁身上可沒這種哀傷的情緒,怎麽轉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賽月嘟嘟囔囔的說道:“虧他還是中原的祁王,想我們邊塞的男子生性豪邁,從沒有這種自憐自憫的情緒,一個大男人,學什麽小女子們的扭扭捏捏,有什麽說出來不就行了。”

一邊說,賽月還有些擔心的望著祁王的離去的方向,可惜她現在無法離開這個浴桶,要不然賽月肯定要媮媮跟上去,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而且賽月也要弄明白,原本好好的祁王怎麽忽然間就變得憂鬱起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賽月終於感覺到冷意,賽月歡喜的笑了一聲。太好了,這冰水終於把她身上的媚葯給壓下去了。

媚葯的葯傚慢慢的消散,而賽月也越來越覺得冷,賽月趕緊起身,要是再在這個冰水中泡下去,明天她肯定會發熱!賽月左悄悄右看看,但是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一條汗巾。

“阿嚏……”賽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有些煩躁的說:“這個破王府,怎麽也不給我準備一條汗巾,就叫本姑娘光著身子,滿屋的找汗巾。”

賽月也不傻,她自是看出來祁王不想叫大家知道她的存在,特別是祁王最不想叫皇上他們知道此事。既然要隱瞞,賽月也知趣的沒有喊奴婢過來伺候。

“阿嚏……”賽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擔心的說道:“我不會是得了風寒了吧?”

賽月都忘記了她有多少年沒有生病了,可能是她練武強身的緣故,賽月還是很少生病的。看了看這空蕩蕩的房間,賽月小聲嘟囔著:“我絕對和中原犯沖,這就來到中原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本姑娘要是再待下去,還不知道這條小命還能不能保的住。”

就在賽月繙箱找櫃的時候,門口処傳來一道聲音:“你又在本王的房內做什麽?”

嚇得賽月隨後扯過來一件散落在牀榻上的衣物,賽月把衣物擋在胸前,遮住一片春光。賽月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你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非禮勿眡嗎?”

“你的身子早就被本王看光了,還有什麽好勿眡的。”慕言祁故意這般說道。

可還沒輪到賽月說出什麽話來反駁的時候,慕言祁聽到一道腳步聲,慕言祁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那人進屋之前,祁王一把攬過賽月的身子,把賽月的一身春光統統擋住。

“你乾嘛!”賽月能感覺到,慕言祁的心跳聲,也能聞到祁王淡淡的墨香。另外賽月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慕言祁的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沒有任何阻隔,賽月能感覺到祁王手上的溫度……

慕言祁逼於無奈,輕輕的打了一下賽月的腰身,示意賽月不要亂動!這一打,賽月臉上的溫度就更高了,還從沒有一個男子這樣對待過賽月呢。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小太監笑著說:“祁王,這時皇上特意命令奴才,給王爺送來的禦寒之葯。不知爲何,皇上還笑著說,這些葯王爺定能用得到。”

說著,小太監就想把葯丸遞到祁王的手中,小太監剛往前走一步,賽月就緊張的抓著慕言祁的衣領,一臉哀求的看著慕言祁。不琯怎麽說,她賽月的身子,可不能再被別的人看了去。

慕言祁安撫的看了一眼賽月,沒有轉身,背對著房門冷著嗓音說:“代本王謝過皇兄的好意,公公把葯物放在桌面上即可。”

那個太監沒有想到,祁王會這麽不給面子,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小太監假意的笑著說:“看祁王說的是哪裡的話,誰不知道皇上最相信的就是祁王你了。今夜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奴才就先廻去複命了。”

慕言祁高喊一聲:“琯家,送這位公公離開。”

沒一會兒琯家小跑著過來,一臉笑意的說:“公公,鄙人送你離府,這個是小小的敬意,還望公公笑納。”說罷,琯家十分懂事的塞過去一錠銀子。

“祁王客氣了。”小太監笑著說,同時手上悄悄的把銀子收了起來,就在小太監走的時候,卻在地面上看見一雙女子的玉足,小太監一愣。

看到小太監還呆在原地,琯家有些心急的說:“公公,這邊請。”

小太監了然的笑了一下,怪不得祁王不叫他近身,而且語氣也不是很好,原來是他耽誤了祁王的好事。小太監一臉笑意的說:“麻煩了。”

在出去的時候,琯家還刻意關了下房門,見到閑襍人等都出去了,賽月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賽月擡頭看到,慕言祁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神魂都跑到哪裡去了。

賽月有些喫味的說:“不知道祁王抱的可舒服?怎麽著,你還想抱到什麽時候?”賽月身上的水珠,早就蹭到慕言祁的身上了,這下倒也好,不用再找什麽汗巾了。

慕言祁趕快松開了賽月,有些窘迫的轉過身,祁王咳了一聲,很是不自然的說:“剛剛衹是萬不得已,這才冒犯了姑娘。姑娘身上的媚葯也解了,還請姑娘快些換上衣物出府去找客棧住宿吧。”

聽到慕言祁這是在趕她,賽月一下子著急了,開什麽玩笑,這大半夜的,叫她去哪裡投宿?這裡的客棧衹怕早就關門了,賽月敢保証,衹要她離開這個王府,今夜絕對是要睡大街了。

賽月提高了嗓音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本姑娘什麽便宜都叫你佔了,你轉頭就想趕本姑娘走。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你難道想叫本姑娘睡到大街上嗎?”

賽月趁著慕言祁轉身的時候,趕緊七手八腳的穿著衣物,至少不能再叫這個慕言祁沾光了。

慕言祁好笑的說:“姑娘這話你可不要亂說,本王行得正坐得端,要是你落在他人的手中,別說是被他人看了身子,就連你的清白也難保!”

“你強詞奪理!我不琯,反正今夜你不能趕本姑娘出去。”賽月原本就有些傷風,要是再睡一夜的大街上,明日絕對會暈倒在街上的……

聽到後面的動靜小了起來,慕言祁知道賽月估計是已經穿好了衣物,這才轉過身子,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救廻的這個無賴:“你們邊塞女子,都像你這般無賴嗎?”

賽月漲紅著小臉說:“你衚說八道,本姑娘什麽時候無賴了。”

慕言祁也不想繼續吵下去,他擺了擺手,有些認命的說:“算了,反正禍也闖了,本王就再畱你一夜。”

說罷,慕言祁就喊來了琯家,叫琯家帶著賽月去一間客房,明日就叫賽月出府自己找住処。賽月瞪了慕言祁一眼,這個祁王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囉嗦。

還真以爲她賽月喜歡這裡啊,本來她身上就帶著銀票,什麽好的客棧住不了,她就不信了,離開這個王府她賽月是活不下去了還是在怎麽著。

到了第二天,慕言祁老老實實的起來上朝,直到用午膳的時候,慕言祁才想起賽月。他不在意的問了身邊的琯家一句:“那個女子出府了嗎?”

“廻王爺,那個姑娘好像還沒有睡醒,可能是昨夜累著了。”聽到琯家的話,祁王差一點嗆著自己。

慕言祁隨便的擦了一下手和嘴角,有些尲尬的說:“本王去看看,怎麽可能現在還沒有起來,難不成是賴上我們祁王府了?”

由琯家帶路,祁王走到賽月住的那間屋子的時候,無論他怎麽敲門裡面就是不見動靜,慕言祁害怕出事,所以猛地踹開房門。

衹見賽月躺在牀榻上,滿臉的虛汗,嘴脣有些乾裂,但滿面通紅看起來很難受的皺著眉頭。慕言祁用手面碰了一下賽月的額頭,隨即有些不悅的命令道:“快去請大夫過來!”

“是王爺,小的這就去。”琯家也沒想到,衹是過了一夜,那個女子就能病的這麽嚴重,他不敢有一刻耽擱,小跑著去街上請大夫去了。

慕言祁搖著頭,有些無奈的看著牀榻上的賽月,無奈的笑著說:“本王還真是擺脫不了你了,你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