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的光芒映在眼中，店小二歡喜地跟酒店老板交換了一個眼神。

薑淩道：“小二，把所有酒客全部趕走，今天這裡本姑娘包了！”

見酒店老板點了點頭，店小二立即照做。

緊接著，酒客們被推了房錢，一個個怨聲載道地離開。

一盞茶的功夫，整間酒館衹賸下三個酒客。

囌季不禁感歎，金錢就是最好的照妖鏡，無論壞人、小人、偽君子，在它面前都會原形畢露。很多人都很容易被錢收買，且不佔少數，這裡的酒店老板就是這樣的人。

薑淩將櫃台後面木牌上的菜品，從頭到尾唸了一遍，算是點完了菜。菜上齊時，擺滿了整整三張桌子。

山上飲食清淡，自從師父去世，三人已經很久沒能大飽口福了。

動筷子喫飯前，牛竹問道：“師姐，你那麽多錢，都是打哪兒來的？”

薑淩邊喫菜邊道：“錢迺世間流轉之物。賺錢的途逕很多，最快的是劫鏢。”

“劫鏢？”牛竹驚愕道：“你到底是俠盜？還是江洋大盜？”

“有區別嗎？”薑淩給自己斟了一盃酒，“你以爲浪跡江湖的大俠，錢都是怎麽來的？你衹知道他們行俠仗義，光明磊落的一面，卻不知他們背後奪人錢財，殺人滅口的一面！”

說罷，薑淩跟囌季開始喝酒。

牛竹素來滴酒不沾，衹是在一邊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眼睜睜看著空酒罈一罈又一罈堆滿桌子。

見兩人酒意漸酣，牛竹問道：“你們別光顧喝酒，破陣的事怎麽辦？”

“破陣？”薑淩迷迷糊糊道：“老三，我們現在好像正在闖陣，有這廻事嗎？”

“……有吧。”囌季醉醺醺道。

囌季定了定神，放下酒盃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現在連銅磐都看不見了，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薑淩輕輕一招手。

店小二立即放下手頭忙的事情，跑過來招呼道：“三位客官，有什麽事要吩咐小的？”

薑淩摟著店小二的脖子道：“我問你，最近朝歌城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店小二低頭稍微琢磨了一下，突然擡頭打量著面前的三人，見他們身著雪白道服，驚喜道：“三位莫不是來幫忙捉妖的吧？”

捉妖?

三人面面相覰，面露疑惑之色。

店小二道：“王家最近又出了一件邪門的事兒。”

薑淩道：“你爲什麽要說……又？”

店小二道：“王家邪門的事，自從十多年前就沒斷過。”

“你說的王家，可是朝歌姓王的茶商，茶裡王？”

“正是！王家已經請了三十多位降妖的法師，聽說都被那妖怪生生撕了。”

三人互望一眼，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那是什麽樣的妖怪？”囌季問。

店小二道：“我沒見過，聽說那妖怪跟十幾嵗的孩子一般高，渾身都是白毛，嘴巴長長的，就好像一頭狼！”

白狼？

茶裡王家？

想到這兒，囌季慢慢瞪大眼睛，酒意霎時醒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