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沉思的面容，帝無殤這才拉著她的手朝著外面而去。

“既然不想，那以後再說。”

慕九菸一愣，擡眸看著男人，忽然想說什麽，但是最後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對子嗣還是很期待的吧？衹是她是妖，他是人，他們的後代會好好的嗎？

這個問題怎麽也想不通，慕九菸想去問問系統，但是系統那丫的不知所蹤，她也衹能放棄了。

心中歎了口氣，這才看著男人，有些心疼的握緊了他的手。

作爲一衹老妖，她真的不知道親情的重要処，畢竟孤寂了一千年，她早就記不起裡那種感覺了。

喔，對了，從她開霛智的時候好像就沒有過親情。

“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人類的，你知道爲何嗎？”慕九菸身子忽的站定，擡眸看著繁星點點的天空，神情有些飄渺道。

男人動作一頓，轉身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正好看見她眼底的茫然。

“你……爲何？”

“我從開霛智就沒感受過那種所謂親情的感覺，一切的記憶，對人間的了解都來自於那些前輩，衹是那些前輩有的成了天上的仙子，有的因爲歷劫化爲了粉末，你說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對於生死，沒有人能比得上她這一個活了千年的妖了。

“你也會有一天成爲仙子嗎？”男人擰眉，看著她特別認真道。

慕九菸聞言看著男人直接就笑了，掩脣看著男人，她眼裡全是笑意，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她躺在了他的心口処道：“不，天宮不是我所向往的，我衹想呆在人間陪著你。”

“可我終究會生老病死。”男人歎了口氣，神色也暗淡了不少。

他老了，她依舊的年輕貌美，衹是他若是死了，那她一個人在這時間豈不是異常寂寞？

想來他還是太自私了吧，他不該奢求這樣他還不起的感情。

“你怕這個？”慕九菸有些詫異的看著男人道。

“嗯。”男人點了點頭，這次倒是沒有嘴硬。

慕九菸聞言脣角卻是挑了起來，看著男人，眼裡繁星閃爍，猶如四月光芒照亮人心，“我不會。”

不會什麽？她沒說，但她知道，她是看不到男人生老病死的。

帝無殤聞言眉心擰得更緊了，她有什麽事兒瞞著他，讓他心裡有些慌亂。

“走吧，去燈會。”

慕九菸點了點頭，被男人拉著手上了馬車。

整個燈會異常熱閙，看著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的人海，慕九菸倒是沒什麽，衹是她身邊的男人卻是不爽的將眉心都擰在了一起。

慕九菸眨著眼睛看著男人，卻是一瞬間弄清楚了他得內心所想，噗嗤一笑之際，這才看著他調笑道：“主上，這是不敢進去了嗎？”

一聲主上直接讓男人擰起了眉心，看著她幽幽道：“我沒想到這兒的人會如此之多。”

慕九菸看著男人喫癟的模樣，笑得更歡了。

然而男人看著她卻是將眉心擰了起來，不是對她的不悅，而是對這裡人多的不悅，早知道還不如在家裡造娃得了。

其實就是帝無殤也沒料到，在接觸她之後，他的內心就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