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無垠，一望無際。

萊茵菲爾望著熠熠星光，目光微歛，“這裡雖然是獨立空間，但上方卻連接了外界的星空……而且是威力比較強大的區域。”

“你已經感受過所有區域了嗎？”女子問到。

“基本上。”萊茵菲爾道：“星空法陣的威力，隨日夜、季節和在地面上的位置而變化。我想它在佈置的時候應該有側重點，而星球運轉的朝向，決定了受到星空法陣作用的幅度。”

女子聞言，輕輕點頭，顯然贊同他的話。

“這星空法陣，究竟是爲了什麽而佈下的？”萊茵菲爾問到。

“若那一天到來，你自會知曉……”女子悠悠道：“若那一天不會到來，你便沒有必要知道……”

“到頭來還是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嗎？”萊茵菲爾搖頭道：“就算找到你的真身，她恐怕也不會告訴我真相。”

“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女子的廻答依舊模糊。

“你所謂的已經告訴我的東西，就是星空法陣的運轉方式嗎？”萊茵菲爾已經理解了女子的話，剛剛在對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女子顯然在刻意的展示星空法陣。

他這十年來一直都有研究星空法陣，雖然還未能一探究竟，但也算深入了解，在她的展示下，更是理清了不少關鍵的節點。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它已經開始衰竭了……”女子望向天穹，“如果那一天到來，或許需要你們的幫助……”

萊茵菲爾微微皺眉，”你不告訴我那一天代表著什麽，又憑什麽認爲所謂的‘那一天到來’之後，我一定會幫助你？“

“你會的。”她道：“你沒有別的選擇。”

萊茵菲爾更是詫異，不知道她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自信，“看來無論我問什麽，你都不會給我答案了。“

“衹有時間能告訴我們答案。”女子悠悠一歎，“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萊茵菲爾默然，良久。

“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應該離開了。”她緩緩轉身，身影漸漸模糊。

“等等！”萊茵菲爾忽而道。

女子身形微頓，廻頭望向他。

朦朧光煇中，她的模樣仍然那般縹緲。

“能否讓我看清你的樣子。”萊茵菲爾道：“這樣我在外界才更有機會找到你。”

女子搖頭，“你明知道若那是我，一定也會是現在這個情況。”

“那可未必。”萊茵菲爾道：“你能確定你的真身在外界遭遇了什麽嗎？”

女子沉默，許久，那朦朧光煇漸漸微弱。

萊茵菲爾瞳孔微凝，感覺到女子的面容在自己眼中的倒影逐漸清晰。

越是清晰，越是震撼。

那驚爲天人的美，足以震撼這世間所有人。

“妳……”但萊茵菲爾真正震撼的不是這一點，“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妳？”

*

龍尾山脈以東，斜貫奧丁公國之後，便進入了讓人族望而卻步的巨龍穀。

這裡，是巨龍族自古以來的領地，巨龍族最核心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