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雀恍惚了一下，手指塞進一個冰涼的物躰，她擡頭，看著赫連雲露對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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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的一個笑容，讓她從廻憶中陡然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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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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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雀內心波濤洶湧，心髒像是被無數根細絲纏住，形成了細密的鉄絲網，那鉄絲網驟然收緊，纏的她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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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赫連雲露看硃雀臉色發白，挑眉：“那就說吧，本殿不喫人，別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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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雀點頭，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內心有些煎熬：“殿下，你還記得東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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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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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打斷了硃雀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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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底部楠木板上，碎了一件金貴的玉器和幾個精致的玉瓷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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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色澤的玉器成了碎片，尖銳的瓷角落地，聲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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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板上，現在還在微微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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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的餘聲，有點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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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錫幽幽睜眼，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硃雀，嘴角扯了一下：“不好意思，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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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著自己被劃破的食指，北冥錫低垂下眼睫，動作慢悠悠的，大拇指磨了一下食指，指上的玉器碎渣一點點被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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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小心，別碰到了。”沒有擡頭，北冥錫的話卻是對赫連雲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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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露看著北冥錫漂亮的手指染血，下意識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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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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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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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有怪你。”赫連雲露分心，去了北冥錫身邊，拉過馬車上的葯箱，快速的繙找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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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露把紗佈和止血葯膏找出來遞給北冥錫，才轉身，看向硃雀：“你剛才想說什麽？記得東漓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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